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最好的他们,这么想着就有了这个脑洞
受快穿文影响
当然剧情什么的和原作没有任何关系
ooc我的 人物七创社和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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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最近安迷修感觉自己得了一种怪病,一种只要梦见师姐十有八九就要尿床的病。
……这还得了!
未来的骑士安迷修抱着被子脸涨成猪肝色,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洒下的时候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像是做贼一样把贴身的衣物洗了,又跑去师姐的小药房找熏香,生怕自己屋里存了味把熏香当木炭不要命的燃,结果导致隔壁屋的师父被这股浓烟呛醒,鞋都没穿就拿着木桶去外面的湖塘里打水,然后转身的时候与赶出来阻止的安迷修撞了个正着,脚底一滑拉着安迷修一起摔落湖塘。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自然也不可能再睡的着,带着早起特有的起床气出门,落入眼中的就是安迷修拉着师父想让他站起身,然后师父打了个喷嚏再一次坐回湖里的场景。
……你眉角抽搐,加快了脚步将还想再努力一次的安迷修拨到一边,踩在石头上非常简单粗暴的拽住师父的胳膊,顺着惯性和一股巧劲儿,手臂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一把将他带起。
看来营养还不够啊,你在师父上岸的时候扳着安迷修的肩膀闪到一边,表情动作无不透出一股嫌弃:“赶紧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如果感冒了记得离安迷修和我远一点。”
师父:师徒情呢!
抱歉,没有。
作为一个关心孩子的好家长,在用眼神盯着安迷修和师父喝了一碗苦兮兮的药剂后,你转而揉了揉安迷修的脑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安迷修?”安迷修脑袋压得极低,你的手很轻松的就放在了他略硬的棕色头发上,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和蔼可亲一些。
你看着安迷修像是被吓着了一样猛地一抖肩膀,向后退了一步,头压得更低,连连拒绝的手挥出了残影。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似乎是你第一次听见安迷修说话这么大声。
还带着湿意的微凉发梢划过手心带起了细细的痒意,你愣了一下,手依旧悬空着保持揉头的姿势。
安迷修不想再被你揉头了。
你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内心忽的充满了凄凉。
生平头一次,你明白了自己当初不粘着父亲以后,父亲那充满怨念的眼神的含义。
这就是当孩子不再粘着自己时,家长那种失落的心情吗,你心中的小人捂嘴吐血,哭的满地打滚,然而现实当中,你依旧是一张面瘫脸,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你现在表情僵硬,眼睛也比平常睁的要大。
毕竟已经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安迷修很快就觉察出了你现在失落的心情,他想要和你解释清楚,但视线一和你接触上就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喉咙发涩干哑,像是被一直无形的手死死的握住。
太难为情了。他咬住下唇将指节握到泛白,丢下一句“抱歉”就狼狈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太难为情了。他将自己摔在床上,捧住枕头将头埋进去。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和师姐说啊。
师姐每天已经很累了,要是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操心,自己会很内疚的。
……刚刚自己惹师姐伤心了,等下还是去给师姐道歉吧。
他的手从枕头上松开,翻身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小腿在床沿一晃一晃。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他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用手捂住胸口,感受着掌下鲜活迸发的悦动节奏,他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
第一次和师父对战的时候有这样的心跳,第一次和师父一起出门追击猛兽的时候有这样的心跳,第一次独自面对猛兽的时候有这样的心跳,第一次收到镇上居民的赞扬和礼物也有这样的心跳,第一次发现有和自己同龄的小姐躲在暗处偷偷看自己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心跳……
他亲不自禁的攥紧了胸口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又夹杂着疑惑。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对战的时候,因为未知而恐惧。追击猛兽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拖后腿而紧张。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只觉得兴奋。收到夸奖的时候,发自肺腑的开心。而发现自己被人所喜欢的时候,那种心跳又变成了害羞。
为什么一种心跳会有这么多种的解读呢?
他不明白。那么现在引起这种心跳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像是将各种心情混杂在一起,恐惧有,期待亦有。想要看着她,但是当视线真的投掷到她身上的时候又紧张无比。想要被她触碰,但是当她的手真的放在自己头上又不知所措。
像是各种滋味在鼻翼与口腔里炸裂,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呛得人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缓解。
他还是他,但是他似乎又不再是他。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吗?他闭上了那双生机勃勃的眼睛。手慢慢松开了被攥出褶皱的衣服。
明明应该慌乱的,但是为什么,他的心却在说好期待。
像是有一粒种子终于钻出了土壤,迫不及待的用翠绿的样子面对世界。
“你被嫌弃了啊。”师父摸了摸下巴看着你丧气爆表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火上浇油,“孩子大了,该放手咯——”
没有,他还小,还无法分辨这个世界的恶意。
“你不可能陪他一辈子的。”
我知道,我在尽我所能的让他的未来有更多可能性。
“虽然你一直在照顾他,但是可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家长了啊,明明——”
不要说了。
“你教的那些东西安迷修也都掌握了,以后就让他恢复每天和我修行吧。”
……
“脸色不要那么吓人啊!”
控制不了。
“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不需要为自己考虑。
“……还有,最近你就减少下山的次数吧,我在城里看见那些旗帜了。”
师父拍了拍你的肩膀,欲言又止。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依旧无法从“公主”的身份中脱离出来,你知道,男人也知道,关于“和亲公主”的搜查从没有停止过,断断续续,停停走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烦躁。
你将男人放在你肩上的手拿开,闷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小药房。
或许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就是教授安迷修那些知识。你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面容在烛火打下的阴影里阴晴不定。就像是嘉德罗斯那里那样,你出现的意义只是为了最后的那一场爆破。当那场爆破结束以后,你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你从来都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炮灰、路人甲乙丙丁,或许因为你的容貌,会有人对你的印象更加深一些,但是炮灰依旧是炮灰,无法反抗命运,或者说,也不想反抗命运。
命运想要玩你的时候,你只能乖乖让命运玩,这一点在嘉德罗斯那里也证实了。
离开的方式似乎只有死亡。
或许现在自己给自己配一碗毒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果可以,你还是想要继续注视着安迷修啊,只是注视着他前进的背影就好了。
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不得不退场的时候。
想到这里你起身将自己最珍贵的药箱放到桌子上,手指状似不经意的敲击过几个地方。
男人曾经应你的要求将药箱改造过,而那些暗格,自然是用来存放一些不能被人看见的东西。
颜色艳丽的,味道甜美的,或者无色无味的,全部都是阴毒的,能够置人于死地的。
你看着那些被棉絮包裹的玻璃小瓶,陷入了沉思。
一开始只是为了自保,实际上你曾经被人围堵过,卖药赚来的钱被其他人盯上,那个时候你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比天平更加趁手的武器,安全起见,你当时选择将钱袋子敞开扔了出去,既然是求财,那么你手中的钱自然比你这个人更加的吸引人的注意,那天你背着药箱跑到差点背过气去也不敢停下。
那天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师父和安迷修,因为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且不说又要担心好一阵子,只怕是连外出都要被人耳提面命甚至陪同。
你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没有记住“财不外露”才让自己一天辛苦白费,你在拼命说服自己放下的同时,那几个堵你的混蛋的脸在你的脑海中也更加的清晰起来,你憋着这一口气,一晚上都在琢磨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他们一顿。
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见到虫子以后都是靠着尖叫让师父和安迷修来打死,唯一拿的出手就是药。
而药不止能救人,也能害人。
你抱膝蜷缩在椅子上,黑色的头发与烛火触及不到的黑暗像是流水将你拥住。
这些东西是你当初为了保护自己而制作的,然而事实上,这些东西自从制作出来以后没有用过。
你的手指勾住了裙子的布料,深深地吸了一口被苦涩草药所浸染的空气。
最近总是莫名的心悸。
或许这些药剂也要发挥它们的作用了。
你闭上眼睛,耳边只余风声。
让人不省心的一双儿女。
男人看着你的小药房和安迷修的房间透出的暖黄色光线,负手叹气。
明明他还没有到四十岁,为什么现在每天总是在叹气呢?他皱着眉伸手敲了敲太阳穴,一脸苦恼。
明明两个孩子都很聪明,也都很有天分。怎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就都踌躇不前——或者说毫无察觉呢。
早点察觉早点在一起啊。
男人再次叹了一口气,口中像是念咒一样念念有词。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非要让我来操心。”
他将手背在身后,衣摆被夜风吹起,颇有一股世外高人的姿态。
“自家人不让人省心就算了,外人也跟着参合。”
风越来越大,像是蛇一样在男人周身缠绕,他抬手看着停在手中的小龙卷风,反手将它扔了出去。
在一阵树木被强劲气流撕扯成碎片的声音中,男人停驻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因为风的原因而猎猎作响。
“抱歉啊各位。”男人对着他脚下穿着齐整铠甲的骑士团微笑着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指尖凝聚着点点白光。
“前面可是死路一条啊。”
虽然把小公主带回家以后麻烦事不断,但是他现在可不打算让那些家伙把小公主带走啊。
皇宫那个地方啊,太过黑暗了,不适合还怀着一颗赤子之心的小公主。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小公主了,那是他的徒弟,是他承认了的家人。
9.
自从师父把安迷修带走开始整天整天的修行以后,你想要见到安迷修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那孩子还有意识的躲避着自己。
你没有习武的底子,即使有心想要悄悄的靠近安迷修,也总是被他更早一步的察觉并且跑开。
原来安迷修也有叛逆期的吗?再一次围堵安迷修失败以后,你颓废的像一条咸鱼。
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你心中完美无缺的骑士先生,小时候竟然还会有叛逆期。即使你对感情和羁绊什么的看的很淡,但是被人这么躲也是会伤心的啊。
你捂着自己受伤的心脏,内心哭唧唧的回到小药房里一呆就是一天。
安迷修和你都是单独的个体,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这一说,既然现在安迷修不想看见自己了,那自己不妨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这么想着,你更加沉浸在药草的世界,忘乎所以。
其实如果你偶尔从药剂台前转身向窗边看的话,就能看到窗边有一个棕色的脑袋。安迷修总是会在休息的时候翻过一座山回到家里,蹲在小药房窗外向里看,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你束起的长发欲盖弥彰的掩着一截低下的,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颈,每次你转身去拿其他药草的时候他都会慌张的俯下身子,在害怕被你看见的同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了期待,期待你发现他的存在。
就像是在阳光下面晃晃悠悠向天空飘走的透明泡泡,在阳光的折射下透明的膜显露出绚丽的七彩颜色,像是少年人最变化多端的心情,美丽而又易碎。
深夜安迷修再一次从床上惊醒,满头大汗的攥着被角。他眯起眼睛咬住下唇,一脸纠结的伸手拉起被子。
如他预想中的一样,两腿之间又是黏糊糊的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啊!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被子推到床尾。
他在刚刚的梦里短暂的看到了师姐的脸。
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柔韧的黑色长发,常年浸在药材里的充满药香的手,以及泫然欲泣的脸。
简直就是亵渎。
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为什么自身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那可是师姐啊,安迷修,你在想什么呢。
他抱住头蜷缩成一团,骨骼上一层薄薄的肌肉紧绷着,在达到某一个临界点以后,他全身猛地卸了力倒在床上。
手掌下面是柔软冰凉的白色床单,他下意识的在床单上滑弄了几下,手指成爪狠狠的攥住一块布料将它往半空中带。
混蛋。
他攥着布料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床上,开始是隔上半天才落下一拳,等到后来近乎是一拳接着一拳,他像是将身下的床垫当成了他自己一样狠狠的砸着,直欲将全身力气消磨。
美好。
恶心。
奉献。
贪念。
公主。
孤儿。
痴心妄想。
别想了!
快点别想了!
他一边捶着床,一边泪流满面。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想法,怎么可以让师姐和师父知道啊。
这种恶心、龌龊的想法。
在他失声痛哭的时候,他听到了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的声音。
“安迷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简单的轻薄的睡衣外面加了一件罩衫,端着烛台站在安迷修门前。
“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你将手放在门上,柔声细语:“能让师姐进去看看吗?”
tbc
最后一刻,不用被人追杀了